“只要过了十二点,今天就彻底结束了。”

“本来想想,每一年其实都是这么过来的,想起来的时候就吃一碗面,想不起来就草草度过。但是仔细想想还是会很不甘心。”

时厌的声音带着气音,在黑夜中煽情又暧昧,像是在贴着岁星的耳边在轻语。

“这是我十八年来,最糟糕的一天。”

“我听到谢屿和你接吻的声音,想要挂掉,却又自虐般地聆听下去。”

“很讨厌谢屿的装模作样。”

电话中被扬声器扩大的黏腻水声,能够想象到是怎么深深的一个吻。

岁星缓慢地捏紧了手中的两枚平安符,听着少年的抱怨。一句又一句,仿佛受尽了委屈。

初次见到时厌,在那样臃肿不堪、破旧万分的小巷,听那几个人的意思,时厌十八岁以前,就居住在那样的环境。

“对不起。”

“那你今天有吃蛋糕吗?”

岁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他还是道了个歉。

“不是你的错,哥哥。我只是很讨厌看到谢屿和你接吻,好想把哥哥的嘴唇锁起来,只能让我一个人亲。”

笨拙地放着狠话,岁星几乎能够想象到时厌此刻的神情。

“你不喜欢谢屿吗?”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