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宴终于反应过来,将时厌拉开。

吻的时间太久,岁星大口大口呼吸着,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汲取,像是被困在了深深的海里。

唇色被吻得艶丽湿润,岁星眼眸里凝着水汽,鼓着勇气,狠狠地挥了一巴掌过去。

清脆的声音落下,时厌的脸上迅速出现一个不太清晰的巴掌印。在他有淤青伤痕的脸上,看上去并不突兀。

这一巴掌用尽了岁星的力气,没能引来时厌的恼羞成怒,淡淡的,可以称得上面无表情。

唇角的血再次顺着唇边往下流。

岁星蜷着手指,只感觉掌心隐隐作痛。好疼啊,岁星抿着唇,噙着眼泪看时厌,后者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打一巴掌,就可以亲一下吗?”时厌吐出一口血沫,他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被打的一侧。

“来公主,再亲我一下,右边脸也给你打。”

“你变态。”岁星气得脸红。

“我东西也已经还给你了,我现在要走了。”

岁星拉着陆明宴的手,逃也似的,离开别墅。

只剩下时厌和温白鹤二人,一人身着宽松的家居服,神态自若。另一人则满身血,像是刚从乱葬岗爬出来。

温白鹤关上门,将静室单独隔出来。

静室以往用来精心用,连着露台,露台上栽种着许多竹子,夏日时郁郁葱葱,冬天也不会凋零。经书原本是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的,但现在随意被丢弃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