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好感的事再假借他人之手,不是蠢,就是懒。岁星感觉他虽然可能没有很聪明,但是他一点都不懒。

“没有那么多可是。”

岁星的脸被越逼越近的温白鹤一把桎梏,莹白的颊边肉被掐得发红。那么小一张脸,好像只用一只手就能够完全遮盖着。

骤然而至的动作惊得岁星挣扎起来,男人的手看着好看,可真当那只手紧紧扣着自己的下巴时,说是钳子都不过分。

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滴在温白鹤的虎口处,沉寂的心灵仿佛被雨润湿,种子触雨即发,猛的抽条出来。

温白鹤看得目不转睛,除了婴儿,以及小孩,他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够随时随地掉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那颗很小的粉色泪痣,被弄得湿漉漉。

戴着戒指的拇指拭去了那颗泪痣,温白鹤想到几个月前他在书房里看书时,也是有那么不听话的一片樱花,被风吹到了冒着热气的茶水。

漂浮漂浮被浣洗。

温白鹤现在的状态很奇怪,岁星有点拿捏不住他的心思。岁星不会察言观色,搞不明白男人此刻的情绪,只是凭着语气和说话的内容来看,应该只是主人对擅闯的客人表达出愤怒的情绪而已。

说实话,当着主人弟弟的面说主人坏话还被抓包是个很尴尬的事情。

岁星一面抑制不住羞愧尴尬,一面又觉得他做得很对。

毕竟前几天,那几个人话里话外都是一副温白鹤指使他们去搞时厌的样子。要是他今晚不来找时厌,时厌会不会死在温白鹤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