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澈笑着摸摸后脑勺:“有这个打算,等我继承了您的衣钵。”

江行:“…………”

酒酿清甜醇香,钟闻澈吸了吸鼻子,把自己的酒杯端起来:“江总,来,干个杯,我今晚特别开心,这得谢谢你。”

江行看了他一眼,也端起来酒杯,两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谢什么。”他抿了一口酒问。

“你愿意带着我开眼界见世面,不惜牺牲宝贵时间陪我大吃二喝。我心中的感谢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停。”江行不等他说完便打住了他,就觉得这些话带着《我的父亲》命题作文的墙裂既视感,他闭了闭眼,真心奉劝,“以后但凡感谢我的话,你都免开尊口吧。”

“……”钟闻澈怔了怔,作了个壮士抱拳的手势,仰头把酒一口闷了。

“千言万语都在酒里,我干了,你随意。”

江行:“……”

很快,两份汤圆端上了桌,青花瓷的碗盛着圆润晶莹的小白团子,钟闻澈吃得相当嗨皮。

不负所望地干掉一碗汤圆,又喝下去两杯甜酒。

还没等喝第三杯,他的脸颊就已经开始发烧,脑袋上也开始飞小鸟,看着眼前的桌子也好像长腿了似的在跳波兰圆舞曲。

操,他不会是被两杯甜酒给干倒了吧。钟闻澈在心里愤闷地给自己竖中指。

又过去十几分钟——

“江总……你还说我酒量差……你酒量好不是也才喝了一杯?”他撑起下巴看着眼前重影的男人,说完又眯起眼睛,指了指杯子里的酒,“你身为鸳鸯,喝自己产出的酒水居然也一点不给力,没劲,太没劲!我要代表鸳鸯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