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沉默片刻, 掀起眼帘,盯着钟闻澈说:“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啊。”钟闻澈噎了噎,眨巴了两下睫毛, 反应过来后紧着亮明了自己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身份,“是是是,江总说得对,是我……多此一举,当我没问, 当我没问。”

在此之前他的顾虑都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什么变鸳鸯, 开花结果,这些词汇都披着敏感又暧昧的外衣,他担心江行会生理不适。

毕竟他们不一样, 他生而为gay, 无所畏惧, 可江老板是直男, 又是一直男总裁。

势必对自己这方面的风评很介意。

但是眼下再一看, 直男总裁好像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反倒有着一副兼容并包, 吐故纳新的博大胸襟, 这多多少少有点儿让人想不通,钟闻澈却也没有过多去深究。

没准江老板就是馋了呢, 解决基本生理需求,那他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呢?

喝!

喝他个十、八大碗, 再上山打个虎。

这样想着, 钟闻澈无比豪迈地捧过刚刚差点被拒绝的酒坛, 袖子一撸, 给江老板倒酒。

嘴里还喃喃念叨着:

“其实我觉得,鸳鸯也不一定就是情侣,只要关系密,上下级也不是不可以。开花结果也并一定特指爱情,咱们在职场上并肩作战丰收硕果,不也可以称之为开花结果?”

“干嘛非要搞那么狭隘咧!”

江行:“……”

牵强又生硬的解读实在令人佩服。

“你不考虑出个钟氏思维语录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