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约人来这里的根本原因。他早打听了楚科的死脑筋,在保守患者病情方面,无人能出其右。

这一切乔洛施全然不知。她出了夜店,坐上车,让保镖带她去医院。她要去看姜邺,起码说句抱歉,不然她良心不安。当然,她之前也去过,但姜邺不肯见她。她希望这次能见到他。可惜,姜邺依旧不肯见。除了医生、护士,他什么人也不见。

这是自闭、抑郁的表现。

乔洛施忧心不安,找了纸笔写了一段话:“我想和你谈谈。请你乐观些。太晚了,我明天会再过来。”

她写完了,将纸条给了护士,让她帮忙带进去。

约摸过了两分钟,护士出来了,竟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乔小姐,姜先生让你进去了。”

她欢喜道谢,随后推门进去。

里面消毒水味很浓,地板上一片狼藉,各种药水都被砸碎了。

“当心踩上去。”

他的声音漠然,躺在病床上,看她一眼,侧过头去。

乔洛施迈过破碎的渣滓,弯下腰去收拾没摔碎的药瓶,待看到纸袋里安眠药的时候,手一顿,下一秒,握在了掌心。她站起来,面色如常地走到了床边:“姜邺——”

她看着他僵硬而死气沉沉的身体,打折石膏挂起来的左胳膊,喊了他的名字,后面就没音了。

她一直想见他,但见了他后呢?

能说些什么?

瘫在床上的是他,失去自理能力的是他,没人能体会到他的痛苦。

言语太苍白了,即便是鼓励的话,听多了,除了觉得麻木,便是痛苦。

一切对他都是伤害,活着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