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鸾为了个泼她酒的女人,说打就打,说踹就踹,未免太不给脸。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没人显现出来。

他们小心翼翼坐在一边,一会看看裴鸾,一会看看乔洛施。

裴鸾在擦脸,纯白的锦帕染上红酒,一片殷红。他擦好脸,也不看众人,把乔洛施扯进了怀里。她挣扎,他便强势禁锢,等人安分了,就去看她的头发,见没伤着头皮,又把人松开了,给她整了整衣服,喊来了保镖,把人送回去。

全程跟乔洛施零语言交流,甚至连表情互动都匮乏。

乔洛施心里惴惴,但想着姜邺的惨状,怒火又蹿了上来。

到底是他心狠手辣,他们非同道中人。

她站起身,往外走,出包厢时跟个男人撞满怀。

对方身上有医药消毒水的味道。

她抽了抽鼻子,抬起头时,见是陌生的男人。

“对不起。”

她说了句道歉,也没多想,便快步出了包厢。

她不知道那男人是姜邺的主治医生,也不知道在那男人进了包厢后,又进来了一个外国医生。

外国医生叫德斯,四十多岁,是M国出名的神经科医生。

裴鸾花了很多关系找来给姜邺看病的。

为了让德斯快速了解他的病情,他又找来了姜邺的主治医生楚科。

楚科三十岁上下,模样很是俊秀,说话斯斯文文的,就是脑筋有点儿死板,来来回回一句:“裴先生,未经患者同意,我真不能泄露他的病情。”

于是,为了让他多说几句,裴鸾就让人灌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