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镜凌眉头拧起来,“钟?”

“不错。”智清的一双手已经是惨不忍睹,掌心俱是血肉模糊,肿的老高,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水,手腕的地方也是粗了好几圈,微微有些透明。这个样子,只是微微一动就会钻心刺骨吧。

木镜凌脑中纷乱的片断一点点理顺、拼在一起,最后一切都清晰起来:

智清领人去敲钟,上方的挂钩却突然断裂,千钧一发之际,智清生生用两只手拉住了数百斤重的大钟,硬是撑到了一百四十下结束。

人为?意外?木镜凌只是低着头给智清检查伤势,半声不语。这些都是少林寺自己的事情,外人还是不掺言的好,况且他本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慧慈不避讳他想必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如何?”慧慈脸上有些担心。

“伤了筋脉,至少要休养四个月。”木镜凌接过夏至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缓缓开口。

智清隐隐松了口气,“多谢。”他是以拳法见长,若是这一双手废了,那么就跟废人没什么区别。

“我的话还未说完,”木镜凌懒懒的抬下眼皮,“若是只想行常人之事,那么四个月也就罢了,念念经礼礼佛度了余生也不错不是么?”

“木施主的意思是?”

“那大钟何其重?加上撞击之力,没有当场将你手腕拉断就该庆幸,”现在的木镜凌才像个医者,语气也越发的严厉,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面仿佛要射出刀子来,“照着我写的方子,调养一年之后功夫不打折扣便是侥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