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钟声继续,然而不少人都已经听出不对劲来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切切实实,有两声之间的间隔明显要比正常的长一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而让速度不得不慢下来,不止这样,自那声之后的钟声就跟前面的声音有些不同了,凭空的就闷了许多,不再那么悠远。

不少人都或明或暗的去看慧慈方丈,而慧慈方丈在俯身听了外面跑进来的一个小和尚的帖耳低语之后只是微微点头,挥手让他下去,别的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

事主都没开口,在座的也都还没傻到家急巴巴的去问,也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乐呵呵的,该听钟声听钟声,该交流微笑的交流微笑。

一百四十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

不管真相如何,典礼第一天总算是顺顺当当过去了。

“你未受伤。”木镜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下慧慈,有些不满,“是谁?”

“先给木小友赔个不是。”慧慈一板一眼的向着木镜凌行了一礼,“的确不是老衲。”

木镜凌一闪身,没有正面受礼。不错,刚才慧慈遣去的人也未说就是慧慈受伤,说到底还是自己没转过弯来。“是我自己想左了。”

慧慈直起身子来,点头:“木小友果然通情达理,是智清。”微微一顿,又道,“若不是时间紧迫,本也不想劳烦小友,小友实不必勉强。”

“嗯。”木镜凌抬眼看看慧慈,见他一脸坦然便也点头。若非迫不得已,想必对方也不会来找自己。

“木施主。”智清进来,颇为艰难的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