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差不多就要结束月子了,他们要尽快南渡。
她勾了勾唇角。
不知道当永定侯和永定侯夫人看到他们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神色呢?
洞口突然有动静,她抬眼看去,是祝嬷嬷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世子夫人!老夫人她她去了!
谢华晏惊得连忙撑住山壁坐了起来:怎么回事?说清楚!说着,她努力站直了身子。
是老夫人她自尽了用木棍在地上写了字祝嬷嬷已经泣不成声,说是、说是‘不愿拖累’
谢华晏只觉得似乎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险些松开山壁倒下去。喉头似乎被哽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好半晌,她才说:带我去看看。
老夫人是在一颗歪脖子树下悬梁自尽的。身旁那不愿拖累四个大字,写得端端正正,暗敛锋芒,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陆妍芷、陆君和等人已经跪在那里了。
谢华晏沉默地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吩咐道:将老夫人葬在此地吧。
祝嬷嬷捂着嘴,拼命忍住呜咽之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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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上元节,一江之隔,北面是暮霭沉沉,南边是花市灯如昼。
陆妍芷当了手上的羊脂玉镯,这才凑够了上船的费用。所幸,这次再也没有出什么意外。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意外还可以出了。
谢华晏站在甲板上,静默不语。
身旁路人零碎的闲谈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