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过得风平làng静。

现世传回的消息显示,第二次破面反应出现,先遣队成员每天枕戈待旦,不敢放松。十三番备战的脚步更加急促起来,名嘉和白哉也越来越多的待在番队忙各自的事情,见面的机会越发少了。

日子忙碌到,就连名嘉这样敏锐的性子,也是过了很多天才感觉到白哉些微的异样。

她对他谦恭和顺、客气体贴时,他不见有多满意,甚至经常还能轻描淡写地挑出不妥来。她越温和、越恭敬,他的反应就越冷淡、越生硬。好几次,名嘉甚至注意到白哉不经意间的蹙眉和脸上的疏远。

他们的关系明明已经开始融洽,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仍旧一如既往,他却似乎变得苛刻,仿佛那个会背了人为她烧掉文书的朽木白哉从没出现过一般。

也不知是因为事务繁忙还是故意躲避,他宿在前庭的次数渐渐多起来,就算是回房,也毫无疑问都是深夜,名嘉如往常一样亮着灯等他,却每次都等得自己昏昏入睡。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白哉也从未当面表现出任何犀利的挑剔。

这种微妙的改变和异样是如此细微,除了名嘉自己,就连身边的近侍都无人察觉。

大家只是觉得,家主和夫人都太忙了。况且,白哉原本也不是个多话的人。

名嘉想过向白哉询问缘由,可每次婉转的试探,都只是换来对方一个平淡到无波无痕的眼神,和一句轻描淡写的“无事”,他待她也并未失了尊重和礼貌,但名嘉能感觉到这里面的疏远和隔阂。

隐隐的,她觉得也许与上一次白哉莫名其妙的冷落是有关的,但上次她便没有深究过原因,这一次自然也无从得知。偶尔在独自一人时,从繁忙的工作中抽离出来,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朽木白哉究竟是发什么疯,甚至想过,这次不管如何都要弄清楚症结所在,可是冷静下来后,名嘉也知道,有很多事情,是处在她这个身份和立场上,白哉永远不可能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