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这么安排的,唯一肯带上我的一回,还是去的佟家,也就是后来被他杀灭了的本地豪绅耆老。差点把我嫁给人家,居然说杀就杀,到底是他疯呢还是我疯,这还不好说呢。
衣服是一身的皂,非常新,穿着又很精神。换好了我爸来探我,面上很满意,他夸了我两句。
然后把脸一沉,对我道:今天出门是办大事,可不要拖老子后脚跟,听见没?
我问他:什么大事?又要拿我出去展览,再给我定门亲?
自我回来以后,见过张文笙的尸体,我俩就没有好好说过几句话。话不投机,总是互相夹枪带棒。
言辞要能变成子弹,我们亲父子一定是先突突掉对方。
我爸今天心情倒好,对我解释道:安徽将军你倪叔叔来访。
我说哦,那关我什么事呢?
我爸又好声好气与我道:今次带了他的两个女儿来。
——果然。
我将两手扶在领口上:那我不如脱了新衫在家睡觉。
我爸这日态度好得出奇:说吧,要咋办你才肯给这面子?
机会难得,我不能跟他拿乔,万一他不允,我就什么都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