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笙哥,我是死在今天晚上吗?

张文笙立刻道:不是!

然后他从地上拽起衣衫不整人事不知的沈蔚仁,直接甩在我怀里:到你了!

我被他吓得,差点不知要怎么接这个戏跟这个人。

也不容我多想多念,因为已有两个穿着打扮似沈蔚仁一般的匪首,探头往屋里瞧。

我手里只有个沈蔚仁,也并不想拿他挡枪子儿,情急之下一咬牙,一把捞定沈某人不教他滑下去,正对着进来的土匪,我就伸手在他光光肚皮上摸了一把。

摸着就觉得怪怪的,又滑又冷,我觉得自己正在摸一条蛇。本来也想赶紧甩开,于是就立马甩开了,把人往地上一掼,我就势往炕沿上坐了,大马金刀,横过身来一靠。

我不看那些土匪,也不敢看。目光四下里飘着,我对张文笙说道:什么鬼地方?只得这几个货色!不好玩儿,我想回去了。

沈蔚仁还是没醒,躺在地上滚了滚,睡成了一个大字,是个人都能看到他的衣服全破了,天儿挺凉,他却基本脱了个半光。

张文笙抬起拳头堵着嘴,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呕。他点点头,转身向着慢慢走进来的土匪,背负双手,宣布道:少帅说,他想回去了。

一个字一个字,他宣布时平无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