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惊喜地叫起来,“你们在这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古怪的阿米士人隐居在这儿呢!”维克托站起身,打开了门,克里斯就站在那儿,越过维克托的肩头扫视了一眼小木屋。

他微笑起来,“度蜜月呢?”他说道,“寒酸了点儿吧?”

当他们登上克里斯和披集租得船,看着小木屋一点点在视野里变小时,勇利心头涌起了一阵不舍。这很蠢,他知道,没有任何理由他们继续留在那里,但是……

维克托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的。”他在勇利耳边轻声说道,“没事——”勇利看着他,感受着他手心的热度,心里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他们短暂的逃离确实结束了,但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时间相处,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可以去创造。他回握了维克托的手。

“哦——”克里斯说道,“真甜蜜。”他坐在在救生艇船尾,一手搭在发动机上,头上还戴着草帽,看上去第一次和背景融合了,“就跟你们说一下——我们一夜没睡,以为你俩死了。”

“……”维克托沉默了一下,“你在开玩笑。”

“没有。”披集说,“是真的,你们太久没回来,巴拉诺夫斯卡娅女士就找了我们,然后我们在山脚下发现了那辆车——我很惊讶它没被偷走,钥匙没拔,门都没关!——你们在搞什么飞机?”

勇利惊讶地看着害羞的潮红升上了维克托的脸颊。

“有紧急情况。”他说道,似乎并没打算多解释。勇利冲披集点了点头以示佐证。

“……我不信,不过无所谓了。”披集说,“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了巴拉诺夫斯卡娅女士,她……她说……”

“我猜猜,”维克托说,“她让你们把中餐拿上去。”

“你们这些传奇人物真了解彼此。”克里斯说,“她就是这么说的,一个字不差!——就好像她就是想找人帮她把中餐送上去……总之我们去了她家,吃了饭,然后玩游戏到早晨。”

“我以为你刚才说你们一夜没睡,以为我们死了。”勇利说。

“好吧,'提心吊胆地玩游戏到早晨'。”克里斯说,“没差啦。”

“哇哦。”维克托说,“我真是感动了那么零点几秒呢。”

“你应该感动,”克里斯说,“算你运气好,其他的人都跑去白桦镇参加嘉年华了,不然杨肯定会抓狂……你应该看看她在牢房里的样子,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小木屋已经看不见了,又过了十分钟,大桥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尽头,勇利望着它,想着上一次看见它时,自己和维克托的关系几乎毁于一旦,而现在他们却并肩坐在救生艇里,手牵着手……他心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感觉不像真的。”他对维克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