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可以……”

“不。”

“但是……”

“不行。”

“如果我用……”

“……不。”维克托的气息停顿了一下。

勇利安静了一会儿。

“我是想……”

维克托忽然支起身子,贴上了勇利,他在勇利耳边轻声说道:“等我们回到家里——你会为自己感到抱歉的。我向你保证这点。”他的气息如同岩浆一样烫,但他说完在勇利的耳朵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又重新躺下了,手臂像铁牢一样压着勇利,让人动弹不得。

“……好吧。”勇利说,他闭上了眼睛,很难就这么睡着,尤其有个你很想亲吻的人在离你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躺着,他有点蠢蠢欲动,维克托越是用威严的语气对他说话,就让他越是想挑战,想推翻权威,他想钻进毛毯里,想把一切维克托不让他现在实施的举动干个遍……

他就怀着这样的执念睡着了。

第二天的清晨,维克托在一阵从后背升起的寒冷中醒了过来。

他躺在那儿,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是在自己的公寓里吗?还是在某个朋友家里?发生了什么?他躺了一会儿,分辨不清昨晚究竟是不是一场太好的梦。如果它是,那真是见鬼的长的一场梦,在梦里,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勇利……而勇利不知怎么居然回应了他……

维克托猛地坐了起来,他的目光挨个扫过这间简陋的木屋里的摆设,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了,淡蓝色的光透过窗户隐约地射进来,屋子里充满了清晨特有的寒意和寂静。维克托掀开毛毯,跳下了床——平稳了一夜的血液循环忽然变快了,大量的血液冲上了他的大脑。

“勇利!”他打开木门,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胜生勇利惊叫了一声,怀里抱着的东西——木柴——掉了一地,他跌坐在地上。

他们俩望着对方呆了几秒,然后勇利率先笑起来。

“你的头发——哈哈哈哈……”他没心没肺地执着维克托的鸟窝头笑着,“你要去哪?”他开始站起来捡木柴,维克托呆滞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跳了起来,冰凉的身体里某处忽然涌出了一眼温泉。维克托脸上开始有血色了——这不是梦。

“你去哪了?”他问道,脸上的热度在攀升——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