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鲲却不觉得奇怪,董卓及其西凉部队在北方少数民族地区生活时间很长,早就被那些蛮荒民族同化了不少,对于伦理道德、是非分寸都毫不在意。

“可知道大概多少人?如今他们在什么地方?”

“大约七八十人,正顺着官道往这边来!”亭卒满身都是冷汗,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他们亭中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人,武器也只有几把刀枪,怎么能敌得过那匹如狼似虎的畜生呢?

谢鲲返身回去,就换了一身玄甲战衣,提了自己熟悉的点钢枪,骑上那匹枣红马,点齐了平时操练的十人小队开始跟他们讲话。

“大家伙都是兄弟,我也不跟大家讲那些虚话。只说一句,若是今天不把那些畜生杀了,以后整个永宁县将永不安宁。你们愿意自己的父母姐妹以后生活在这种随时可能被乱兵抢掠的环境中吗?”

谢鲲骑在马上,声音不大,可是话语却重重击打在这十个士卒心上。他们都是谢鲲从本地挑选出来的年轻人,有几个是谢鲲的伙伴,还有几个是因为仰慕谢鲲的名声和身手,愿意追随他,就都跟着他在这里每天操练。

他们正是满腔热血的时候,听到乡亲们遭受了这样的灾难,早已经义愤填膺。哪怕手里只是削尖的长竹竿,都没能阻止他们此刻的战意!

还有一个年轻人声音带着哭腔:“我家,我家就是阳和的!”每月逢三集会,他的母亲和姐姐都喜欢在集上卖点刺绣,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有没有去,会不会也被这些畜生给害了!

“跟这些畜生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把他们杀光,他们才知道害怕。”谢鲲语气平静,“我要去给咱们的父老姐妹们报仇,你们敢不敢去?”

“敢!怎么不敢!”

“杀光那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