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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这屋里明珠生了满天辉,纤毫必现。那玉盘经容庭芳多次摩挲,上面的灰尘早就掸尽,如今摸着玉质光滑,触手细腻,实为不可多得的宝物之材。傅怀仁稍微摸了一摸,再次感慨一下,倘若它拍卖起来,一定很值钱。随后就在容庭芳仿佛要被抢了宝物的眼神中压下商人的本性,指着那书上的文字,道:“你瞧,像不像?”

容庭芳仔细比对了一下,是像。但他也看不懂。他一寻思。取了纸笔来,递给傅怀仁:“你把这上面的字依次抄下来。”

傅怀仁道:“你自己怎么不抄?”

容庭芳看了看他,忽然说:“其实我才从蓬莱回来,你猜我见到了谁?”

“……”傅怀仁拿了笔去蘸墨。

也没几个字,他抄完了,方问:“你见了谁?”

“蓬莱的掌山真人啊。”容庭芳将那纸叠起来收在怀里,“还能有谁。”

傅怀仁:“……”

“当然。还有晏道长。”戏耍过了傅怀仁,容庭芳这才灿然一笑,“还一起吃了一顿饭,晏道长剑术超然,他舞起剑来,确当得上天下剑术第一人。”

傅怀仁:“……”

“自然他也问起了你。我说你很好。”容庭芳补了一句。这才见傅怀仁几乎要气死的脸又活转了过来。但他虽然逗着傅怀仁,心中却在迷惑,思念一个人当真如此重要,时时刻刻都要摆在心上吗?

容庭芳不禁问:“傅老板对晏道长,怕不是朋友之情这么简单吧?”

傅怀仁抬眼去瞧他,倒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