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瞧瞧。”想到什么,容楚的步子一顿,抬眼看了七星一眼。
七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道给两人让了开来。
徐元担心太多人会惊扰了容砚的休养,便让身后的人都在院子里候着,只身和容楚进了屋。
徐元一进去便见着了在榻边独自忙碌的青衣少年。
徐元没见过白青,白青自也不会在这时候bào露了身份,早在徐元进来之时,便隐藏了身形,是以屋里除了躺在榻上的容砚,只有竹沥一人。
徐元其实也没见过竹沥,但还是听说过容砚的师弟近些日子住在其府上,虽不知容砚师承何人,但两人既是师出同门,想必医术也不遑多让,眼前的少年既能独自诊疗,应是其人无疑了。
是以,徐元见到竹沥也没多惊讶,他此刻更关心还是容砚的情况。
虽是白日,大抵是为防风寒,四周的窗子关得严实,屋内的光线并不明亮,而且,屋内没有掌灯,门一关,本就不大亮的屋子就更加暗了下来。
徐元觉得有些奇怪。
大抵是别人的习惯,而且屋内之人行动自如,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其影响,也许太过明亮的光线不利于容砚休养,他便没有多想。
好在屋内并非暗沉得伸手不见五指,少许光线透着窗子口的缝隙徐徐落在chuáng尾。
徐元只能看清榻上男子的大概轮廓,半掩在昏色yīn影下的面容略显虚弱无力。
容楚进屋后便直接走到了榻边,询问容砚此刻的情形。
竹沥让了身,将情况一一明了。
药也喝了,能降温的法子也已做了,奈何这身上的热度就是降不下来。
除却徐元,屋内其他几人皆知这都是容砚体内的毒引发的症状,但这事也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