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容砚初发热之时,他脸上的面具便被取了下来,此刻露出的完全就是他的真容。
倘若只是看到了相貌不同还尚可解释,若让人看出了其中端倪从而bào露了他的身份,这才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竹沥收回欲取冰块的手,目光在容砚的脸上逡巡一圈,顿了顿,道:“七星,你出去拦着会儿,这里我来处理。”
院子门口。
徐元边走边道:“听闻夜里惊动了普能方丈,可是容公子身上的伤很是棘手?”
“其实也算不上严重,只是前些日子染了寒疾,阿砚的身子本就不大舒适,这如今突然受了伤,一事两事搁在一起,人便有些熬不住,各种症状并发,伤口感化,高热不退,这才忙活了一整夜。”
徐元皱眉,问:“如今可是退了热?”
早前容楚见容砚体内毒性稳定,而其他事理竹沥皆可处理,想来这期间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便将后续事宜全权jiāo给了竹沥,于是便趁着这段工夫去用了些膳食,小憩了片刻。
可人还没坐稳片刻,便听到寺里的僧人说宫里头来了人,又忙不迭地将人给请了过来。
这一来二去,容楚便有些吃不消了。
到底已过不惑之年,岁月不饶人,比不得那些年纪轻轻的后生男子,一整夜没阖眼已经让他稍感疲态,只见他眸子微红,眸底更是浮着淡淡红血丝。
他捏了捏眉心,道:“那几个孩子现如今还在里头看着,大抵是没的。”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厢房门口。
容楚抬手叩了叩门,不多时,七星便移步而出,将门打了开来。
容楚问他:“阿砚如今的情形如何了?”
“不大好。”七星的神情也不大好,“自您出门后,主子身上的热度便一直没有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