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会成为废人的。”沈听檀将足衣递予宋若素,“劳烦娘子自己穿罢。”

宋若素不接:“才不要,要檀郎穿。”

沈听檀便低身为宋若素穿上了足衣。

足衣堪堪穿好,宋若素便踩上了沈听檀的小腹。

沈听檀抬眼望向宋若素,不作声。

宋若素的足尖向上而去,挑起沈听檀的下颌:“檀郎当真是一副好颜色。”

沈听檀不由耳热:“能入得了娘子的眼,是为夫的荣幸。”

“这当然是檀郎的荣幸。”宋若素又调/戏了沈听檀好一会儿,才下床洗漱。

洗漱罢,他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一切俱是银装素裹。

他立刻想到了弟弟,不知弟弟而今过得好不好,他这个无能的哥哥嫁人了,嫁给了心悦之人,每一日皆满心欢喜。

万一弟弟过得并不好,他这个当哥哥的岂能安然地过自己的日子?可是他甚么都做不了。

他登时心生愧疚,回过身去,一把抱住了沈听檀。

沈听檀揉了揉宋若素的发丝:“娘子,怎地了?”

宋若素答道:“我想弟弟了。”

沈听檀记得宋若素的弟弟已亡故了,且是被其父亲用竹条活生生地打死的。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道:“娘子,切勿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