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若素睡醒,他一本正经地道:“勿要浪费了,喂予雌蛊罢。”

沈听檀自是却之不恭。

宋若素在沈听檀怀中,迷迷糊糊地想:断袖明明违逆了阴阳,何以我会这般沉迷?沉迷得教我觉得甚至死在这床笫之上亦可。

他恍惚间想起自己曾夸赞沈听檀委实是个美人,自己这是色迷心窍了罢?

想到这儿,他忽而听得提醒道:“娘子,顺着为夫的内息走向运息。”

他凝了凝神,软声软气地道:“我已被檀郎的美色迷住了心窍,哪里还有余力运息?”

沈听檀并不在意自己容貌,闻言,却甚是感谢父母生了这样一张能迷住宋若素心窍的皮囊予他。

“不运息便不运息罢。”他不再将自己的内息渡入宋若素体内,而是专注地与宋若素耳鬓厮磨。

本来只需七七四十九日,由于俩人对合欢蛊很是怠慢,一月过去了,进度远未过半。

这日,又落了一场雪。

宋若素躺于沈听檀怀中,一面把玩着沈听檀的手指,一面慵懒地道:“檀郎,待雪积得厚了,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好。”沈听檀颔首答应了。

次日一早,宋若素便从沈听檀怀中钻了出来,摩拳擦掌地道:“檀郎,我们去堆雪人罢。”

沈听檀自然而然地开始为宋若素穿衣,宋若素突然意识到自从洞房花烛夜后,几乎都是由沈听檀为他穿衣的,遂玩笑道:“檀郎是想将我养成衣来伸手的废人么?”

沈听檀摇首道:“为夫只是想好好地照顾娘子。”

“檀郎这照顾未免太细致入微了。”宋若素一本正经地道,“我若是成了废人,定是檀郎的过错,檀郎必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