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咯噔,叶蒙知道这事要完,一边恼自己喝酒坏事,一边火急火燎地往叶晖那里跑。彼时叶晖没在公干,只是坐在书房前看着树杈上被风扫落的枯叶,脸上竟隐隐透着一丝世态炎凉,“四弟啊……”

“二哥!”

“人要学会认命。”叶晖语重心长地劝道:“娶个媳妇而已,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午膳之前,侍女叩开了天泽楼上的房门,静姝揉着惺忪的眼,看到还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脑子不曾转弯便问出话来,“你回来了?”

叶英动了动眉,覆在女子脊背上的手掌轻轻刮过分明的椎骨,静姝不由打了个颤,拽着滑落的锦被一翻身就躺到了床帐内侧。

在火炉般的男人怀里温存了一晚上,旁边位置的冰凉可想而知,静姝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很快就被人捞了回去,小脸有些羞红,外界零星的光线穿透床帐落在丝缎质感的寝衣上,颈间可见几抹暧昧的痕迹,“什么时辰了?”

“午时差一刻。”叶英揉着怀中人柔软的腰腹,宽厚的手掌包裹着她肚子上的软肉,细心投喂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把她微胖了些。

记忆悉数回拢,静姝想起天亮的时候侍女们来过,那时她累得不想动弹,叶英就让人把所有杂事挪到午后,陪她赖了个床。山庄没有要紧事的时候,一两个早晨不起也无妨,母亲若是知道兴许还喜闻乐见。

然而万事有一就有二,午膳的菜式清淡可口,如果没有那道意味不明的甲鱼汤两人兴许会更有胃口些。接下去的几日更是变着花样如此,听说出云阁那边叶炜和柳夕也被老夫人的盛情淹没,做儿子的实在是想忽视这心思都难,偏生送汤的嬷嬷盯他们盯得死紧,非要看着他们喝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