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点头谢过,推开济世堂正厅的门,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隔间的书案前眯眼看着手中的医书,她屈膝行礼,“盛先生。”

“今日怎么过来了?”盛长风眯了眯笑眼,“可是那位姑娘有何不妥?”

静姝微微低眉,“非也,静姝是想请先生替我把脉。”

笑意稍事收敛,盛长风颔了颔首。

静姝在旁跪坐下来,将腕上的细链拨到一旁。盛长风稍一探脉,并无不妥,“可是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不是不适,而是……”她抿了抿嘴,眼见桌角上搁着几株风干的药材,想了想,便伸手取了一株过来。

盛长风不明此举,见她将药材置于掌心,那深褐的枝干上忽然冒出一抹新绿,视线随即怔住了。

静姝把那株药材放下,垂头淡淡道:“近来久持一物,皆会如此,旁人小伤小痛,触之便愈。”

盛长风沉吟许久,“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静姝明白。”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当年刻下的朱砂如今已是红褐色了,“先生可有办法帮我缓缓?这现象日后怕是会更加明显。”

“静姝姑娘,封经闭脉对一个人来说并无益处,即便是你也一样。”盛长风点了点她的手腕,“老朽早就看出这朱砂之物在减缓你的气血行进,寒铁亦有镇静之效,可若是要再强行镇压你这副身体的生气,你便同那些活死人无异了。”

漆黑的眸子黯淡了下去,“我……只想撑到庄主出关。”

盛长风皱了皱眉,“且容老朽想想,若是有了法子,就派药童去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