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来告诉我的。”叶炜皱着眉,似有不悦,此番离家前他叮嘱过静姝若是出了事要及时通知他。可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昨夜他在山中忽然遇到一个陌生人,匆匆告诉他柳夕重病有孕就走了。

“夫君,别责怪静姝,是我不让她说的。”柳夕由任青萍搀着房间里慢慢踱出来,脚步虚浮气色却比几日前好了不少。

叶炜连忙扶住她的身子,眉宇间净是无奈和心疼,“傻瓜。”

怎么叶炜才回来柳夕的病就像好了大半似的,静姝愣了一愣,眼皮垂落再抬起,见柳夕周身气流所弱却能自通,不似日前那般凝滞之相,“三夫人,你可是觉得好些了?”

“夕姐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行动利索了,大概是知道叶三庄主要回来,身体就舒爽了。”任青萍在一旁笑道,“早知如此,就该让静姝姑娘早点去跑一趟。”

“不是我叫三庄主回来的。”静姝眼观鼻鼻观心地说道。

柳夕和任青萍心中惊讶,叶炜却暗暗思考,昨夜遇见的那人身法奥妙来去无影,像是武功极高,应该不是静姝认识的。

静姝微微欠身,“三夫人,先进屋吧,我给您施针。”

四个人坐在屋内,叶炜看到静姝从布包里抽出一捆细长的银针有些惊讶,“你这又是跟谁学的?”

“盛神针。”静姝撩起柳夕的衣袖,按着昨天点过的位置一针一针扎了下去,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熟练了许多。

“夫君,这阵子真的多亏静姝百般周全,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和这孩子能不能保住。”柳夕另一只手轻抚着小腹,眼角似有泪光点点。

长年持剑的手覆上苍白的手背,刚回家时他便看出这段时日有多不易,一想到她默默受着这么大的煎熬也不肯告诉他就觉得无比心疼,叶炜低头贴在柳夕额前,柔声道:“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