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在离皮肤一寸的地方悬停,静姝凝望着银白的针尖,轻抿的唇微动,心头像是也跟着裂开一道细小的口子来,耳畔好似听到那一声低沉的嗓音,萦绕不散。

乖。

他们是亲兄弟,连语气都如此相似。

“静姝?”柳夕靠在叶炜怀里闭目了一会儿,才发现刺针的手停了下来,睁眼就见静姝有些呆愣愣的眸子。

应了一声,松开紧捏着银针的力道,静姝一眨眼,低头继续循着穴位刺针,目光却在针尖的位置凝住了,之前银针没有这般靓眼的。

“静姝姑娘?”任青萍见她忽然把针拿在手里细瞧,又把还插在布卷里的针全抽出来比较了一番,“可有何不妥?”

静姝左右手各自捻了一根针,不多时都有些银得发亮,她又把针放下,银光很快便四散出去,心中微动,她佯装镇定地摇了摇头,“没事。”

给柳夕施针完毕,静姝没坐多久便起身告辞,出了院门,她在拐角无人看见的地方拉开了袖口,将手链拨到一旁,漆黑的眸子瞬间失神。

朱砂的颜色没当初那么鲜艳了。

柳夕的病忽然好得很快,别人皆以为是叶炜回来之后她便真的安下心来养胎,实则个中缘由只有静姝知道。

每逢她给柳夕刺针之时,都有一丝灵气沿着银针刺入她的身体,逐步滋养着她的气血。时间一长,即便静姝不握着针都能看到微弱的气流从指间溢出,稀薄如雾,片刻就消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