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春光旖旎。
银瓶儿也惊得不轻,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去推柳如盈道:“表姐,我们快出去吧。”
“啊?啊,好。”
柳如盈如坠云中,神情恍惚地随她退出房去。
两人刚走,阮思便一纵蹿了起来,像被狗咬了一样,在屋子里一通乱窜。
晏瀛洲捂着腹部的伤口,缓缓坐起身来,唇角勾丝一起笑意。
“我家夫人好可爱。”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她一时觉得又新奇又难堪。
阮思快要哭出来了,罪魁祸首淡然坐在那里,云淡风轻地睨着她,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她学着他以前的口吻,气急败坏地威胁道:“晏瀛洲,下不为例。”
“嗯。”
晏瀛洲浑然没有被威胁的自觉,似笑非笑地说:“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阮思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后。
她就像一颗被扔到火坑里的栗子,从内而外都好似烧起来了一样。
晏瀛洲倒好,不把她从火坑里捞出来,反倒又添了些柴火。
阮思闷闷地低头想了想,硬着头皮回到他身边,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还好。”晏瀛洲说,“我误触了机关,被暗器伤到了,没什么大碍。”
阮思的目光闪烁,“钟家的密室机关么?”
晏瀛洲从怀里取出账簿和信件。
“夫人你看,这是钟二爷和江郡守往来的密信,还有他送给江郡守的财物记录。”
阮思翻了几页,奇道:“如此隐秘的信件,他为何没有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