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躺在那里的人换成晏瀛洲……
阮思心脏砰砰直跳,赶紧把这个念头逐出脑海。
接下来几日,晏清都留在家里养伤,祝东颜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晏老夫人心中稍安,卧床养病。
阮思好几天都没见到晏瀛洲,柳如盈也消停了几日,家里清静得让她有些不习惯。
晚上,她握着卷书歪在美人榻上,银瓶儿劝她说:“姐,躺着看书伤眼睛。”
“无妨,”她淡定地答道,“我只是拿了本书眯着。”
银瓶儿无奈,挑亮油灯,笑道:“今日厨房买了新鲜水果,我去洗一些来给姐吃吧?”
阮思想了想说:“再给大嫂和奶奶送些过去。”
银瓶儿刚要出去,阮思随口问道:“怎么今晚不见金铃儿?”
“她啊,”银瓶儿促狭一笑说,“说是街口裁缝铺的婶子找她去描花样子,其实……”
她虽没说完,但阮思也知道,金铃儿应是去县衙找陈烨了。
香囊的事她还没跟金铃儿提起,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银瓶儿退下后,阮思信手翻了几页书,拣喜欢的跳着看了几行。
她正翻书看,只听窗户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窗外灌进一股微凉的夜风,她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窗户开了,许是没关严吧。
那股风吹得油灯明明灭灭的。
阮思欲要起身关窗,突然被人一把抱住,扑倒在美人榻上。
清冽好闻的气息,隔着衣服依然感觉到温热的怀抱……
她红着脸,喃喃道:“夫君?”
摇曳的灯火中,晏瀛洲的脸离她很近,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映出她惊讶的面容。
阮思的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她推了推晏瀛洲的肩。
“我们起来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