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开学后的一天,本王坐着一辆低调的马车悠悠到了太学。清晨的阳光洒在石板地上,照着太学古朴的牌匾,进出的学子们络绎不绝地穿过宽阔的牌楼。

本王注意到,其间为数不少的学子都身着着简朴甚至是寒酸的衣衫,很明显是出身寒门。

为了免除寒门学子的求学之忧,太学包揽了学子的食宿,此外还会根据学子的学术贡献发放银钱奖励,有特别优秀以达圣听者甚至有机会直接封官。

这些对前途无量的世家子弟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是对寒门学子来说却是一道曙光。

而如今,本王在太学看到这么多的寒门学子,甚是欣慰。

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本王站在太学进门百步远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这几年来,太学办学规模不断扩大,教学场地也一再扩建,如今太学内部的构造已经和它处立时大相径庭。本王也并非没有再来过,只是一年那么几次的视察不说每次都前呼后拥但至少有那么一两个人陪同。

而今天为了低调行事本王今天出门的时候并未让小厮跟随。

简单来说,本王意识到自己不识路。

“同学。”

不得已,本王叫住了一位过路的学子。这位学子身着的儒服,但衣料看起来颇为廉价,衣角上还带着不知那个乡村野道上的泥土。

学子听到本王叫他甚为意外,他转过身向本王一拱手:“这位塾友有何见教?”

塾友?他这是把本王也当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