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老李问。
“难道还是叫我?!”杨蝉抬起右手,牵动铁索哗啦作响。
老李口中小声嘀咕抱怨着什么,一边还是顺手用脏兮兮的袖子给那孩子随便擦擦gān净。他额头有一点小伤,似乎是磕碰出来的,无甚大碍。
“这里……是yīn曹地府吗……”那孩子奶声奶气地问,“我娘说yīn曹地府里有牛头马面,牛头马面呢?”
杨蝉随口便答:“我是牛头,他是马面,怕不怕!”
“扯什么?我不是……”
老头连忙向小童摆摆手,后者自然不是傻瓜,立刻又提出疑问:“那为啥你没有长牛头,他没长马脸?”
“因为太丑用不上,收起来了!”
“阎王爷又上哪儿了?”
“他家里媳妇突然生孩子,告假了!”
“那……”
“你哪儿来那么多问题!”杨蝉终于放软口气,“我诓你呢,我不是牛头,他也不是马面。而你,也不该上这儿来,因为此地是个大狱。”
“大狱?”
“没错,”杨蝉毫无羞赧之意,坦然道,“我是坐牢的!”
“我是守狱的。”老李扭头问那小童道,“你是gān嘛来的?”
小童战战兢兢地学他们说话的语调回道:“我……我是迷路的……”
“迷路的?”杨蝉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头上这伤又是如何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