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捶肩的手停了停,镇里的人,一直都是听风就是雨的。

“那你就断定易鹤安是为了殷呖呖,不是为了公道?”

阿木对易鹤安的偏见一时半会儿消除不了,可他宁愿把易鹤安想的胸襟广阔,也没法儿相信他为了殷呖呖。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素来推崇林修睿道:“易兄才没那么大胸襟呢。”

阿木:“……”

“我们还是等老爹对这案子的处理落实,再确定我的猜测对不对吧。”林修睿拍了拍阿木,“愣着做什么,继续捶啊。”

阿木猛地一拳砸下去,林修睿哎呦惨叫。

衙门口已经没有开始热闹了,这场案子并不如镇民们期待的那般精彩绝伦。

不乏有些对易鹤安被告揣着兴奋感的人,败兴而归。

易鹤安从衙门出来,围观的人群并未散尽。

那些向他投来的视线,汇聚在一起满是复杂。

不复当初望着他的那种由衷钦佩与仰慕,亦有人含着兴味儿,或是鄙夷不屑。

他勾勾唇角,懒怠去看他们一眼,视线一转陡然凝住。

见殷呖呖站在人群十步开外的地方注视着他,小脸压抑着情绪不露分毫,明澈灵动的眼眸里贮藏着星河似的烂漫。

心情像微风过境,一下就好了。

“你来做什么?”他走到她跟前问。

他唇角弯着的弧度上扬了些,像是生怕自己的欣喜叫他人感受不到。

本来什么感觉都没得殷呖呖,他一笑,她就不自在了。

笑得好像她特地来看他,又好像她在关心他,更好像印证了镇里传得她对他的心思。

忽然就来气了,环臂于胸前,偏过头,“当然是和他们一样,来看你会不会被关起来。”

“那让你失望了。”易鹤安挑挑眉,对于口是心非的人,就得不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