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什么?”殷老爹以为自己耳聋了。

“相思病。”

“什么病?”殷老爹觉得自己听错了。

“相思病。”熊叔在殷老爹的死亡凝视下重复了一遍,然后下一刻他就被提起来。

“你说谁害相思病呢?!”殷老爹此时此刻的样子活脱脱像要吃人的恶鬼,“熊老二,我和你说,你要不是跟了我那么多年,冲你今儿这话,我能给你打死!”

熊叔被殷老爹狠狠摇晃得脑袋都要掉了,等殷老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凝视彼此许久。

受到刺激的殷老爹将颤抖的手放在熊叔的肩膀,“兄弟,你说,我闺女害相思病?”

熊叔不想再给殷老爹刺激,但他还是点点头,将殷呖呖从花媒婆那里取得画卷的事情,以及而后的各种反常一一告知给了殷老爹。

殷老爹心中一痛,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最终还是被……拱了?

瞧着殷老爹黯然神伤,熊叔眼里有些嫌弃。

关键不是他嫌弃,要赖就赖殷老爹一边顾着颜面不想输给易老爹,一边又这般割舍不下小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但这话熊叔可不敢当殷老爹面说出来,他拍了拍殷老爹的肩膀,宽慰道:“大当家,这不是你临走吩咐的事吗?小姐现在也算是达成你所愿了,别难过。”

他不宽慰还好,一宽慰,就扎殷老爹心了。

殷老爹想掉泪,合着是他自个儿将闺女送出去的。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连诉伤心的地儿都没有。

他的大掌一攥,肃杀之意横生,“是哪家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