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

“我该说的也说了,该警告的也警告了。”易鹤安的眸光幽然,“你不要去招惹他,便什么事,也没有。”

说罢,他收回视线,欲走,衣袖却被人一扯。

重新看去,殷呖呖小脸委屈屈地望着他。

大大的眼睛,盛着雨似的朦胧水雾。

他心底蓦然一顿,无奈地叹气,“还有什么事?”

“我就是脚崴了。”殷呖呖欲哭无泪。

“……”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僵持着,易鹤安妥协,“我背你。”

“那我们能换一条路吗?”殷呖呖弱弱地问。“就我们两家后门那条路。”

她不想走大路,人多,被其他人看见易鹤安背着她,还活不活了?

“那你还想走哪条路?”易鹤安白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他就不怕被人看见他背着殷呖呖似的。

殷呖呖松了口气。

看着易鹤安在她面前下蹲了些,素来笔挺的脊背也微弯着,她攥了攥拳头,小心翼翼地趴上去。

宽阔硬朗的脊背。

柔软娇小的身躯。

在接触的瞬间,两人都颤了颤。

尤其是来自于灵魂的颤栗,他们的脸色都颇为不自在,也都暗自庆幸着,对方看不见自己的神色。

不过,以殷呖呖的心大,不自在只是一瞬,她很快就嘚瑟地晃起小腿。

这可苦了易鹤安,贴着他的柔软磨蹭来磨蹭去,而且又实在难以启齿。

心里骂了几遍殷呖呖不知耻,脖子根都红了。

偏偏殷呖呖的手还在他的肩膀捏了捏,捏着捏着又往别处摸了去。

活了十八年,易鹤安从不曾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