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安拿着画卷,神色及不可察地滞了滞。

姻缘居是出了相亲的新法子?

“易少爷瞧着如何?如若有意,我可替二位书信往来,先熟络熟络。”花媒婆笑呵呵地问道。

“她可知我的事?”

易鹤安皱起眉,心里却想着自己这些日子在红鲤镇传得糟心的流言。

“不知。”花媒婆放下手里的杯盏。

易鹤安皱着的眉心并未舒展开,与花媒婆再拉扯了几句,才离开姻缘居。

花媒婆望着易鹤安远去的背影,心下是又慌又乱又觉刺激,站起身走动都有些不稳当。

她做媒几十年,还未曾干过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手心都沁出汗,变得黏糊糊的。

这事儿,她做了后才惊觉不妥当至极了,然而悔也来不及了。

……

殷宅中。

殷呖呖将花媒婆给的画像收回了屋里,有事没事拿出来瞅瞅。

不得不说,她还是头一次遇见比易鹤安长得好看的儿郎,委实满意。

但是……她的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低眸看着面前的纸墨笔砚,要给他写信吗?

想到先生对自己字体的评价,殷呖呖很头疼。

且不说她不知对方喜欢什么样的,就是她那个字体……所谓见字如面,换她,她恐怕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空有皮囊的肤浅家伙。

殷呖呖挠着头,那人暂时还不知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