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呖呖点头,然后看着花婆婆,眼底亮晶晶地有一丝期许。

花婆婆一时找不到方寸,“殷姑娘先回去,等我寻思寻思。”

殷呖呖愣了下,再看那张画卷,莫非不是给她介绍的?

那股被蚂蚁啃噬密密麻麻的难受又涌出来,最后只讷讷地道谢离开。

花媒婆注视着那道火红张烈的身影消失,想着殷呖呖那番话,呆呆立了良久。

这可如何是好?

她是愁上加愁啊,长长地叹口气,转身要收拾下桌案的画像。

“花婆婆。”

突然身后又响起一道温润低沉的声音,花婆婆回头,瞧见来人,立即又绽开笑容,“咿,易少爷?”

易鹤安施施然地向花婆婆行了问候礼,又与花婆婆寒暄几句后,步入正题,“花婆婆,这次我来想问是否有其他镇的姑娘。”

“你也要其他镇的?”花婆婆惊讶。

易鹤安听着那声也,稍稍皱了皱眉,未曾在意太多,依旧不紧不慢,“正是。”

“那……你可有什么标准?”花媒婆试探地问道。

标准?

易鹤安倒还真没有什么标准。世人常言婚姻乃人生大事,但到他这里,婚姻不过缘自一场醉酒的赌约。

他抿唇,忽而眼角余光一瞥,落在花媒婆未来得及收回的画卷上。

惊若翩鸿,矫若游龙。

易鹤安抿了抿唇,久久地望着画中女子。

脑海里却不知为何骤然浮现另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