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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信报的全部内容。

邵箐瞠目结舌,她当然清楚济王这鬼话是编的,但对方居然用先帝傅皇后前太子做文章,太出人意料了。

她忙看向魏景。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借口。”

但凡造反,除非农民起义,否则就没有直指天子的。因为君主即正义,他乃天下之主,他不可能犯错昏庸的,说一千道一万,以下犯上即大逆不道。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所以一般造反,往往打的“清君侧”名义。

但济王要正常操作,却很难。毕竟新帝登基也就一年出头,他唯一来得及犯下的大错,唯有以束水攻沙之策修筑黄河大堤。

可蛊惑君主的罪魁丁化已经死了呀,用不着他清了。

他索性另辟蹊径,直接说魏显是篡位的。

正常情况,这法子是行不通的。这不情况有点特殊吗?傅皇后贤德,前太子英明有大才,朝野交口称赞,且先帝演技过人,对前者敬之爱之,对后者器重疼宠,足足二十载,人所周知。

当年惊变来得太突兀,如今济王直接在这里做文章,倒糊弄住了很多不明真相的人。

魏景神色一时有点复杂,虽济王是为了师出有名为了自己,但不得不说,他好歹还原了当年一部分真相。

母兄的冤屈,第一次这般明明白白地宣告于天下。

“……檄文发,天下哗然,惊疑者众,议论纷纷,……”

视线落在这一段,一字一句缓缓看过,魏景捏信纸的手指关节泛白,他闭了闭眼。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