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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邵箐捧了个填漆茶盘,上面一个白瓷汤盅。她进得门来,见魏景端坐书案后,捻着一封信报,也不拆,却盯着定定看着。

他在出神。

邵箐便唤了他一声。

魏景这才回神,搁下信报看过来,微微蹙眉道:“不是说了让厨下做就是,何用你去?”

他站起接过茶盘,搁在案上,执起她一双纤手细看,看是否有烫伤。

“厨下没做过药膳呢。”

魏景自然不会用原郡守府的人,现在用的厨子是军营中的,不大擅长做药膳,她去看看放心些。况且也是放料下锅时看看,火候都不用她盯,就一眼的功夫,哪里就会烫着了?

邵箐含笑瞅了他一眼,“刚才想什么呢?”

魏景笑笑:“没什么?”

预料中的回答,邵箐轻轻一叹。

自那夜说开以后,二人就和好了。他更疼惜她,她也更心疼他。只是魏景常常会出神,眉心紧蹙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什么。

邵箐大约能猜到他想什么,只是,唉,正如她那日所言,因大环境而存在的顾忌,连她本人也不是说消弭就能消弭的。

她只能多心疼他,多顺着他。

“快快把汤膳吃了,温着正好呢。”放凉了效果肯定要差些。

她将药膳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