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手指松了松,下一秒,被横空抱了起来按在桌面上。金丝楠木的桌子,宋惊春的奏折还没有批完,他抵着池昭的腿,重重咬在肉粉的指尖,吮吸着柔软的指腹,似乎这样,能够汲取带殆尽骨子中生出来的香,

“别动。”宋惊春声音喑哑,池昭登时不动了。

在这样极度幽深的目光之下,池昭忽然生出来一种荒谬的错觉,被宋惊春的视线一寸寸地入侵得更深。

池昭乌色的眼眸短暂地失焦。

指腹按在池昭衣服的边缘,再近一点点,就可以彻底毁掉。

门外的太监忽然尖着嗓子:“丞相求见。”

谢知许?

他怎么来了?

宋惊春微微弯着身子,从池昭的颈窝中抬起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谢知许的步子声很轻,几乎没有声响,无声无息出现在宫殿中,微微躬身,“陛下。”

背对着来者,池昭的角度完全看不见来人,他抓着宋惊春的手臂,依稀揪到了柔软的肉,指尖泛着淡淡的白色。

看到绮丽的景象面不改色,谢知许的声音教人如沐春风,像三月过境的风。

“丞相可曾有要事?”宋惊春没打算让池昭回避,见池昭要躲,又拖曳着池昭的手臂,拽到身边。

虽然看不到谢知许的神情,但关于这位攻着墨并不少。少年状元,世家大族的贵公子,温润如玉,权倾朝野、足智多谋,光环太多,池昭蓦然间却想起来这位攻二吃起醋来居然是跟其他攻比尺寸,哪怕场合不对,他却噗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