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的差距太大了。

有时候哪怕是同一个大境界,中间只相隔着小境界,都像是云泥之别。池昭现在的处境就很尴尬,他的负隅反抗就像是云端的神明在凝视凡人,尽管祁宁就是个纯种大傻逼。

“扇子拿下去。”

被扇子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灼烧,开始烫了起来,又痒又烫,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每次中毒的前兆都是类似的反应。

毕竟祁宁真的不是个东西,他情愿现在站在面前的是黑化程度百分百的孟云令,也不愿意是祁宁用一种不舒服的审视在打量着他。黑心大坏逼和会伪装的老贼,当然要选择前者。

起码前者还能做到表里如一。

池昭佯装镇定,他面色如同冰翳,带着不加掩饰的冷笑。

却因为莹白泛着桃花淡粉的脚趾难堪地蜷缩起来而彰显出他眼下心绪的不平静,祁宁的扇子在池昭的肩上轻轻一敲,池昭便重心不稳地扑向他怀中。青年含着笑意压低了声音:“我看看你的鼎门,只看看有没有被人开过,冰魄莲就给你如何?”

池昭:“……”

桎梏着自己后背的手稳固无比,似乎也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

但……这该死的炉鼎体质给人带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灾祸,并不是好东西。

“祁宁,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