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放下书本,走到池昭身边,闻到了池昭身上不和谐的死气,显而易见,是夜游人留下来的标记。修真界魑魅魍魉何其之多,夜游人却是不甚讨喜的一种。诞生于死亡之中,力量不强,只是极为难缠,被盯上后不能轻易脱身。

被轻而易举看穿,哪怕面前的青年是坦坦荡荡的,池昭的心也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

种种细节都在表明,他在这些人面前完全没有秘密。所谓的伪装不过是无力的挣扎,紧跟着而来的则是更深的深渊。

而他……修为比较起来之前,已经提升了不少,可是在这些人面前,仿佛以卵击石,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它弄你狠不狠?”祁宁看向池昭的眼神只像是长者在面对小辈一样,带着好奇心,“其实上一次我就想问问,听从天槐秘境中九死一生逃出来的修士说,那里面有藤蔓精,你到底有没有被它进一步欺辱?”

“那些花,到底开在了什么地方?”

“为何身为炉鼎,堂而皇之出现在宗门中,竟是连一个发现的人都没有。难道你也爬上师兄的床吗?”

池昭对于这世界的炉鼎还没有那么多了解,只是知道,炉鼎和物件差不多,只要一出现,必定是争抢的对象。他洞府之中就有一个,还是从拍卖会上救出来的。

“空口白牙,张口就来?”

珍宝阁地处偏僻,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来,外面是参天的古树。池昭仰面对上男人的视线,不畏不惧。

按照书中剧情,被逐出宗门的攻一会自立门户,而攻二会乘虚而入。如果说孟云令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祁宁便是笑面虎,嘴上再怎么虚与委蛇,背后会毫无犹豫地捅刀子。威胁主角受听从他的话,享受着极品炉鼎对于修炼带来的好处,转头毫不犹豫就告上宗门,直接导致高岭之花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