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打理了,刘海下淡琥珀色的眼瞳像是明亮的糖块,暖色又冰冷。

再稍稍地扮演几个场景就可以,换句话来讲,宁洲不是不可替代。任何一个股票都可以,不可或缺的人只有江鹤予。

池昭望着那张优于常人的俊美面容,顿了顿:“不用。”

冷冰冰地抬手扶着门框,准备将门关上。

宁洲见他又要关门,伸手拦下池昭关门的动作,以一种缓慢的语速慢慢地说。

“你和沈别尘短暂地在一起过。”

宁洲的声音中没有多少悲伤,娓娓道来反而更打动人心。池昭不知道要怎么描述,强大的肉食动物乖顺地低头,给人的冲击感远远比小猫崽示弱撒娇要大的多。

不。

其实更加不堪。他所提及的恋爱关系,实际上是不堪的不平等关系,一时兴起的大人物偶然对他起了兴趣。短暂得不能更短暂的露水情缘。

“那么那个吻呢?我跪倒在你的身边,你的唇珠擦过我的嘴唇,那也不算吻吗,停留了那么久。”

自带故事感的声音很容易让池昭身临其境,那个夜晚,宁洲的下跪倒是让池昭意外,他以为宁洲会比沈别尘更难搞。

毕竟开口闭口第一次,连do时都不忘一遍又一遍询问哥哥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的人,应该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在身上的。池昭没想到宁洲服从得有些过分。

池昭不是提了裤子就跑的渣男,更不是软软糯糯的主角受,哪怕负责主要剧情任务的人成了他。

近乎控诉的语气他可没办法处理,既然追着要名分,那就只能舍弃掉这枚工具人。想到这里,池昭板着漂亮的脸蛋,疏离冷淡地划清楚界限:“那个吻?给听话的狗的奖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