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也像玫瑰,看着皮囊艳丽,风情万种或者颠倒众生都不为过,可是玫瑰可观不可摘,冒着尖刺的风险强行摘下,只能满手鲜血。

满心欢喜预订的玫瑰似乎也不那么娇艳了。

他不喜欢跟沈别尘一样,径直去按门铃,他回过头,正看到沈别尘车窗未关门,玩味的笑意。

在池昭面前,谁都会出丑,又避免不了听话。

打和骂都无所谓,下跪也是理所应当,回想起那一整夜的下跪,好像记忆中就没有那么听话过。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性地往反方向去,抱着不知什么样的念头,既没有选择起身回房间,也没有进行反击,只是默默跪了一整夜。

狗不会那么乖。

伯母娇养的那只黑梗,不会百分百服从命令。但他是乖狗狗。

安静中,响了两三次的门铃分外清晰。

池昭开了门,和门外的宁洲平静对视,但是丝毫没有让宁洲进去的意思。

“池昭。”

“嗯。”

“我没想到你这次能考这么多分数。”

“没抄你的。”

呛人几乎成了本能,池昭不冷不热地应和几句,本意是打消宁洲不该有的念头,反而宁洲唇边凝出一个微微的笑来:“庆祝,应该庆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