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热。

夜间温度也足足有三十多度,池昭秀挺的鼻尖上有莹亮的薄汗,干热的温度令身上的短袖被泅湿,他回望宁洲,跌入少年晦暗沉涩的眼眸,情绪不加掩饰,一眼就能让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热。”池昭脱口而出的话转了个弯,矢口否认,哪怕他现在又热又无聊,还要乏味地候在棺材前。

宁洲的目光可不像是在清清白白地看池昭,少年人的欲念重,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池昭时,突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分分明明的。

池昭颦着细长秀气的眉毛,踢在宁洲的小腿上:“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

他抬起眼,看向被风吹得晃荡的白色灯笼,张口闭口都是荤话的少年,真的会图谋不轨,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也有可能。

还没有踢到他小腿,反倒被宁洲眼疾手快地握着脚踝,猛地施了手劲,池昭重心不稳地往后倒。

后脑勺枕在蒲团的边沿,双腿搭在宁洲身上。

“我确实跟他关系好不到哪里去,就连他死了,我也没有多少伤感。”

“限制我的人际交往,只许我跟江鹤予来往,我今天偏偏要在他面前忤逆。”

池昭的腿细长笔直,腿型很漂亮,哪怕穿上短裙也没违和感。

“别发疯。”

池昭虽然动弹不得,不停地咒骂宁洲。

“好细啊,怎么这样细。”

裤脚被退到小腿上,宁洲圈着池昭的脚踝,一点点往上丈量。

池昭眼中森寒一片,“你非要我恶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