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曲着膝盖,顶在宁洲的小腹上。池昭忽然松开手,甩在宁洲的脸上,阻断漫长的吻。

宁洲喘着气,眼底发红,按着池昭的肩膀,再次含吻上去。

池昭咬上宁洲的舌尖,宁洲吃痛地嘶声,停下了深吻的动作。舌尖的锈气弥漫开来,他咬了纸巾,池昭咬破了他的舌尖,红色的血迹晕开。

“别发疯了。”

“去找别人,别在我这里发狂犬病。”

众目睽睽,池昭很不习惯成为瞩目,他抬了抬下巴,命令小弟将宁洲丢出去。

宁洲的眼神中写满了无休无止的情绪,暗沉得如同子夜,他说:“池昭,我父亲去世了。”

池昭停止了挣扎,看着宁洲。

“葬礼就在这几天,你跟我一起去。”

宁洲用了陈述语气,不是在商量或者恳求。他死死盯着池昭的眼睛,池昭不是个同情心很强的人,他怕池昭的拒绝。

“……嗯。”池昭轻轻点头,没有反对宁洲这个要求。

见池昭没有反对,宁洲提着的心落了下去。

那个男人算不上好男人,也不是个好丈夫,将大男子主义刻进了骨子里,传统刻板,暴戾暴躁。对待结发妻子也是恶劣的态度,阴郁暴怒。可是又会将全部的金钱归于家庭,没有任何婚外钱。死得突然,由于突发性疾病,再加上骤变的气温而去世的。

尸体还在冰棺中存放着,夏日本来温度就高,必须尽快下葬。

宁洲抿了一口死亡鸢尾,在口腔中炸开清凉的薄荷味。酒的味道不好,更具有观赏性的是调酒师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