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别尘扶了扶鼻梁上的细金属边眼镜,眼中暗芒晦暗不清,他闻言只是泛着寒意地笑:“没什么大事,空有脾气的小鸟飞不了太好,用不了多久自己会回来。”

五月的温度已经算热,池昭坐进出租车。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沈别尘的戏份,他想要完成任务,但不像被几个男人玩成破布娃娃。对他而言,这些花里胡哨的股票,只不过是他完成扮演度的工具而已。

既然沈别尘暂时性下线,那么说明白也没什么不好。

唇齿残留的薄荷木调冷香,犹如身在清冷的雨夜。那是沈别尘身上的气息。

毫无意义的日子悄然无息地流逝,不分昼夜地混迹在学校一带的酒吧中,或者跟小弟们做些无聊的事情。

宿夜未眠,衣领上有浓浓的酒气。数不清一整夜有多少个人想借着醉意乘机占他的便宜,后半夜扭着身子唱歌的男人越脱越少,池昭低着头,拆了一次性洗漱用具,清理身上的酒气,捧着清水洗干净脸。

他翻看着手机长长的通讯录名单,顺便将沈别尘的联系方式拉入黑名单,目前债务还清,没有特别需要用钱的地方,池昭觉得是最理想的状态。

随便叫了个小弟开车,送池昭到卢卡斯学校。

校园中连绵成片的粉蓝色绣球花花团锦簇,午休时间,校园中很少有人走动。

池昭进班时,班级中人不多。

视线隔空撞上江鹤予,对方受惊的鹿似的惊慌错开视线。池昭小声骂了句:“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