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下贱,无论被你怎么欺负,都会开心。”

“大庭广众下逼我下跪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确切来说,现在应该没人怕你了。”

江鹤予的声音不大,和欺骗性的容貌相反,他的声音倒没有软糯嗲气的感觉,反而少年气十足。他语速不快,清晰地传递到池昭的耳中。

他歪着头放肆地笑出声,对池昭被所有人瞒在鼓里感到好笑。

冷漠阴翳的眼睛,溢出泪水时可怜巴巴。无论如何都惹人痴迷爱恋,飞蛾扑火一样想靠近,像是冬夜中的行路者渴望火光一样。

——要是池昭的话,怎么样都可以。

“闭嘴。”

池昭打断江鹤予说出的话,掩耳盗铃,不想被揭穿真相。

江鹤予走近池昭,哪怕池昭的眼中满是漠然、恶意,他像是看不出来明晃晃的情绪。

“你还要继续装糊涂下去?”

“厌恶我没问题,你想听实话?”

“没有人怕你,虚假的伪装被你当作炫耀的资本,可事实是这样,畏惧的不过是你身后的陈川屿而已。”

他指着自己白皙的侧脸,唇角露出大大的笑:“不是想要打我吗?来,朝这里打。”

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江鹤予,近乎癫狂。笑得放肆又张扬,连旁观的人都忍不住偏过头看向他。

池昭蜷了蜷手指,愉悦轻松的心情反而显得池昭自己是畏手畏脚的人,哪怕剧情歪得没边了,池昭也不容许江鹤予在自己眼前大肆挑衅。他沉下脸:“江鹤予,你疯了。”

“我没有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