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洲停下来,看着江鹤予,微微皱眉。

江鹤予低着头,腼腆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宁洲,这道题我还有另一种思路,你帮我看看。”

池昭趴在桌子上,听到江鹤予柔情似水的声音,冷嗤一声。

在教室中待了一会,直到天色快暗下来才双手插兜往外面走。

按照约定,周五下午沈别尘会派车来接池昭,池昭磨磨蹭蹭不想下楼。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灯色渐次升起。漆黑的车停在路灯下,见到池昭出来,鸣笛两声。

池昭走近了,才看到司机正是沈别尘本人。男人私下里也有正装的习惯,斯文书卷的气质更像是世家贵公子,而不是浑身铜臭味的商人。皮囊再怎么惑人,池昭也清晰地记得眼前的男人恶劣的行径。

“你亲自来?”

池昭拉开车门,坐在了后排的车座上,嗅到了清新的车载香水味以及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调冷香。

沈别尘失笑:“公司的事情提前解决了,就来亲自接你。”

“更何况,我想要来接你。”

煽情的夜色,昏暗逼仄的密闭环境中尤为缱绻动人。池昭别过脸:“没必要。”

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不想跟沈别尘牵扯上分毫。

眼中夹带的濡湿水色,和轻抿的红润嘴唇,冷感又美艳,沈别尘望着他说话时一缩一合的软舌,微不可察地勾着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