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宁洲看了一眼江鹤予沉下来的脸色,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到池昭弯下身子,坐进车子的一幕。

那辆车看着毫不起眼,实际上限量发售,全球不过十辆。

江鹤予摇了摇头:“没看什么。”

垂下的双手紧紧攥成拳,他柔弱地笑笑,眼底泛起的光却扭曲挣扎,妒意藤蔓一样箍着心脏。

宁洲神色晦暗,他认出来了,那是沈别尘的车。

沈别尘比他们还大几岁,从小就一直是被父母们当作榜样来讲,不近女色,圈子干净,在他们这种圈子几乎不可能,仿佛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单纯的关系。

他开始后悔,是否是因为说话太重,导致了池昭的堕落。那天见到池昭逼着江鹤予下跪的视频,当晚就售出去那套赠予池昭暂住的大平层,并且不会再帮池昭续学费。没能等来池昭服软……等来了池昭上了别人的车。

池昭早就大手大脚惯了,猛然没有钱,再心高气傲脸皮薄也会来低下头。难怪这一周没见池昭来主动找他,反而是他先耐不下性子,找了个探讨问题的由头,来找江鹤予,本意是想留意池昭,现在好像晚了。

“车来了。”

江鹤予轻声说,“宁洲,我先走了。”

接江鹤予的人是江家的司机,看到江鹤予一直在盯着窗外看,不免关切地询问:“这周在学校过得好吗,少爷?”

江鹤予死死盯着那辆车,嫉妒得快要疯了。他敷衍道:“这周很好,每一天都很好。”

“爷爷教我,喜欢的东西要不择手段地得到,不留遗憾。”

江鹤予的话云里雾里,司机沉重地点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