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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海珠跟韩霁回来,门推开,被风带起的棉絮飘了出去,而地上则是铺着一层白,床上的纱帐扯烂了堆在地上,床上一团糟。

“齐明珠!”韩霁大步走进来,先去看床底。

“它不姓齐,也别带珠。”海珠要气疯了,咬牙骂道:“别让我逮到它,逮到了我非拔掉它的毛。”

床下没有鸟,衣橱里没有,房梁上也没有,韩霁喊人进来收拾,他跟海珠去偏院找鸟。偏院也没有,饲养鸟的丫鬟说它就没回去过。

恰逢雨停,海珠跟韩霁分头在府里找,角角落落都找遍了,找到天黑也没找到它。

“它不会跑了吧?”海珠喃喃自语。

韩霁不相信它会跑,他派人去问过门房,问过周边住的人,还派人去沈遂家里看过,都说没看见鸟,他断定它就在府里藏着。

“走了,我们回去吃饭,让它在外面流浪吧。”韩霁拉着海珠回屋,说:“趁这个机会给它个教训,它现在是恃宠而骄,仗着几分小聪明越发胡来。”

海珠也觉得人追着鸟跑不是事,又觉得鸟不会让自己吃亏受罪,她就跟韩霁该吃饭就吃饭,到了睡觉的时辰就睡觉。

“这场雨停了我就出去巡海,大概半个月后回来。”躺在床上,韩霁开口。

“深海的岛上养的鸡鸭如何了?也一年了,该运回来了吧?”海珠趴他身上问。

“嗯……”韩霁心猿意马,他的手慢慢上移,心不在焉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巡海回来就过去。”

“不行,我担心鸟会来偷听。”

“嘘——”韩霁抱起人,赤着脚下床,他走到床后面,床和墙之间还有个小空间,鸟就是溜进来了也看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