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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霁不吭声。

海珠瞅着他,一个晃眼发现了床上的鸟爪印,她刚要骂,韩霁指了指床下,问:“你烦我了?”

“是受不了你,日夜颠倒了半个月,我感觉什么事都没做,时间一溜烟就跑了。”海珠掀被下床,伸个懒腰身上舒服多了,她弯腰对着铜镜打量,说:“我的精气神都没了,你出去十天半个月再回来,让我休息休息。”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了。”

“没有……”

“有,海珠就是嫌弃你。”鸟从床底下钻出来,一直没听到人谈起床上墨痕的话,它以为韩霁跟海珠都不在意,却不料刚露头就被韩霁抓住了脖子。

“床上的墨痕你印的?”他问。

鸟不答,它又开始装聋。

“越长越憨,好好的一床被褥被你糟蹋了。”海珠轻哼。

鸟也轻哼,韩霁听到了反手弹它一下,说:“你还不服气?”

鸟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实际上眼珠子还在滴溜转,心想他们也没少糟蹋。

“走了,我们该过去了。”海珠打理好自己,说:“把它留屋里好好反省。”

韩霁撩开纱帐把鸟丢进去,关上门窗跟海珠走了。

“舍不得打鸟吧,嘻嘻。”鸟欢快地在床上飞,它钻进被窝里,从这头钻到那头,爪尖勾破了绸子,它顺势给扯烂,棉絮露了出来,它大爪一勾,学着人撒花瓣的动作飞起来,觉得床顶不够高,它飞出纱帐冲到屋顶,倒挂在檐上,用翅膀扇下落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