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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说我吃不出来,你要是告诉我换厨子了,我能挑几处不满意。”男人笑了,挟起一个大馄饨说:“面皮有点耙,肉馅有点散,味道有点咸。”

火候不对,肉馅搅打上劲的力度不够,生馅调味的咸淡难把握,冬珠在心里找出问题所在,这也是她气虚的地方。

他吃完馄饨喝了汤结账离开,出门时问:“海珠哪天回来?”

“我也不清楚。”冬珠摇头。

又来了食客,贝娘端走桌上的碗碟擦桌子,冬珠又打起精神去招呼,大多数人来了就坐下点饭,也有少部分人听说换了厨子又改道离开。

日上三竿,过了吃早食的时辰,齐老三去把他二哥推过来,关上门一家人开始吃剩下的馄饨和粥。

“馄饨剩得有点多,贝娘你待会儿给你娘送两碗回去,冬珠你给你娘送两三碗过去。”齐阿奶说,“明天少准备点,海珠今天要是不回来,明早的食客还会再少点。”

冬珠挟个馄饨咬破,不知道是不是受食客影响,她也觉得哪哪都不如意,分明调好馅的时候她包了个馄饨煮熟尝过了,第一口吃的时候就挺不错的。

“二叔,你觉得跟我姐做的味道一样吗?”她抬头问。

“我吃不出来差别。”齐二叔说的是实话,他久坐久卧气血不畅,舌头也变得粗笨,尝不出好歹。

“有问题明天再改就是了,你跟你姐是两个人,哪能做出一模一样的饭菜,更何况掌勺烧火的也不是一个人。”齐老三说。

冬珠点头,也不再问了。

一家七个人个个撑的肚圆,放下碗筷就迫不及待搬来了钱箱,铜板哗啦啦倒在桌上,贝娘不识数,她坐在一旁给冬珠和风平递绳子。